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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二章 七年前
翌日晚，胡子坟前。
女人如约而至。
老李让邻家留了饭，早早来到坟前等待。
俩人搭着话，准备上山。
快走到路弯出时，女人回眸看了一眼暮色中的坟墓，有意无意道：
“埋那儿的人，是哀煞人的命。”
“山上人都这样说”李健道“诶，也是让人叹惋。”
“虎爷将他埋在这儿，清净，有时逢上节日，虎爷还会来忌上几碗酒。”
女人顿了顿肩上的柴禾，继续说：
“七年前，茅以县。有个人，叫范斋言。”
老李听到这，楞了一下。原本他不很在意女子的话，以为她会跟山邻的农家一样，感慨两句，便将话题转到它处。
老李侧耳听了起来。
“这个范斋言，原本是个茶叶商人。在小县城，贩茶叶不是得利的行当。”
老李点点头。茅以县的人，大多喝惯了本地便宜的土茶，土茶不赚钱，名贵的茶叶无人问津，生意自是做不下去。
“可是，突然有一天，这个范斋言进了政府，从小吏一路晋升，直至做到茅以县的警察署长，直到半月前才卸任。”
山路窄，有时无法两人并行。老李就跟在女子后面，俩人一前一后，一上一下。
老李很仔细在听女子说话，同时不忘注意脚下的路。
“以前茅以县有家镖局，叫虎刀镖局，是一个老镖头回乡创建的。镖局不大，但在八乡十里、周围各县中都闯出了名头。”
类似的话石程虎说过，老李自己也有所耳闻。
越向上，山路越发崎岖，老李接过女人肩背上的柴捆，女人也不客气，道了谢，继续向上攀登。
“也是七年前，老镖头突然悬梁自尽，镖师们做鸟兽散……”
老李：“因为一次走镖？”
“因为一次走镖，带队的镖头埋在了那里，虎刀镖局解散。也因为那次走镖，范斋言开启了仕途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
石程虎脸色铁青，一拳打在青砖墙上。
拳头流了血。
“老弟，听明白了，也别糟践自己啊。”葛振国费力地从桔梗堆上起来，伸头去看石程虎拳头上的伤口。
